《关于我身后的投胎》
孙孟晋
我又投胎了
把春天分成几片耳朵
你可以让酒水从脚底下流出来的
没有更细的淌水
怀了你后才怀了我
羊的背后是大海里的哀歌
街上的废工厂一高一低
那唯一的窗开着你的眼光
我收起了我的血液
等着果园被戏院收回
脊梁上的寒冷在地上扫着一段快乐
黑暗又是我的内脏
得了苦痛晃在半空的病
刻吧 用一把无尽的小刀刻下含泪的笑
春天的树数了又数
只有城里的河还像个多情者
记忆的行为是舞者的出血
把秘密还给光光的杯子
我又回到铁锈中
每天松开新鲜的闭合
一声尖状的漫步来了
我不能躲开梦回时的空白
你还要藏在裂缝里像一只睡眠的蝴蝶
而下一次飞舞不再是事故
手臂也有幸福
也有绕着空气的幸福
尺寸把它的脸涂得更灰
我在起飞架上带走海的又一次痴望
你被怀上的时候
那个资产阶级正在井里面
血的日子从来不令人恐惧
它把我的脸从沉默的十字路口推到路尾
我的歌唱被等待卖了
那买主随手扔下余下的光亮
谁知道街道被城市怀下的故事
知道天空被空气怀下的故事
还有宁静被距离怀下的故事
我的血液是一种错觉
怎会身体在扭动中延长流动
写于2003年3月19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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